(2010年11月1日)
尊敬的赵忠贤主席,尊敬的各位代表:
感谢大会给我这样一个发言和汇报的机会。大家知道我们居住的星球已经有五十多亿年的历史,人类的历史也只有三百万年,如果从新技术算起,那就只有六千多年,人类已经从渔猎时代向太空时代迈进。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必须长久的脚踏实地的生活在我们的城市,我认为我们城市既是人类文明的成果,又是人们日常生活的家园,各个时期的文化遗产就像一部部史书,记录着城市的沧桑岁月,只有记录下来才可以使我们的文化连绵不绝,可以使我们当代、后代了解这个时代。
所以我们才不遗余力的保护这些古代和近代的遗产,这两座教堂一座是遗址,一座是正在使用的,这是澳门的建筑群,他们共同构成了澳门的历史建筑群的遗迹。今天我们不要担心我们的文化遗产保护数量太多,其实我们保护的数量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所以我们要争分夺秒把这些文化遗产列入保护之内。因此,在国务院领导下,在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文化遗产的调查,四万三千名志愿工作者,进行了一次文化遗产的调查,汇集了文物91万处,面临新的形势和新的趋势,在新的趋势方面,城市化进程导致了城市建设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展开,文化遗产保护处于一个最紧迫和最关键的历史时期。
在这一背景下,文化遗产的保护日益繁重,科学技术和文化遗产的保护和支撑也日益显现,这样一组图片可以表明当前文化遗产的态势,上面的那个点是苏州,下面那个点是无锡,绿色是河湖,蓝色是稻田,这是91年、96年,2001年,2004年,短短二十多年间,城市化建设已经遍布了苏南大地,那建设出来的城市突出的反映出了一个问题。这是一组照片,我们要辨别很不容易,都是千层一面,很多的传统城市街区传统建筑被无情的踩毁,而他们所建设出来的大广场、大草坪、大水面景观大道和办公楼,这我从网上下载下来的办公楼的照片,从这些办公楼的照片反映不出一个城市的文化特色和文化追求,那么像这样的现在塔林的景观已经在很多城市成为常态,很多市民对自己城市的景观越来越陌生,对其它城市的景观却越来越熟悉。
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大,促使人们以更广阔的事业更广的角度来对待文化遗产,我认为从文物保护向文化遗产保护的历史性转型,与文物保护相比,文化遗产的保护更为宽广、更为综合也更为深刻,我们保护的是文化要素,而文化遗产保护在保护文化要素的同时,同时还要保护文化要素和自然要素共同生成的景观,我们国家自古就说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共同创造的自然基因遍布全国各地。比如说即将报世界遗产的西湖,元上都,栈乡碉楼,我们福建的鼓浪屿、哈密梯田、龙井茶园。第二个是从文化遗产的保护类型方面,从文物保护重视那些古物、古遗址,石窟寺,包括万里长城这样的静态的文物古迹,而文化遗产还要重视那些活态的,动态的。人们生活其中的,生产其中的文化遗存,因为文化遗产并不意味着死气沉沉,它完全可以是动态发展变化的,是可以充满生活气息的。因此,像这样的历史文化街区,江南水乡、传统山寨、民族村寨都列入了文化遗产保护之列。
这是海南的阳谷的一间生产千年左右的古盐田的遗址,一直生产还在持续。这是袁隆平和他的团队工作了37年的杂交水稻田,被国务院列为最新的一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从过去的保护一个桥、一座塔、一座古建筑群、一个历史街区、一座历史名城,到今天的文化遗产的保护下,文化遗产保护空间范围尺度更加广阔,包括大遗址群,包括文化线路,包括系列遗产。比如说西安西北的周秦汉唐四大,古代城市遗址群,比如说洛阳的江州遗址、行隋唐末阳遗址等等以及大范围的古代遗址群,作为文化遗产特区给予保护。
我们国家有三条著名的文化线路,首先是大运河,隋唐大运河和京杭大运河两川八个直辖市,比他更大的丝绸之路,联合国教科文希望中国把这个世界最大的文化遗产申报世界遗产,包括佛教丝绸之路、萨摩丝绸之路、草原丝绸之路,还包括海上丝绸之路,连接着大半个地球,今年我们还启动了古道的遗产保护,涵盖了包括四川、青海、甘肃、贵州的广大地区。这是一个正在流淌的正在灌溉的特别是正在航运的大运河遗址,2500年的历史,被国务院一次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是沙漠丝绸之路的文化景观,海上丝绸之路的岛屿,茶八古道的驿站,这是藏族和大西族在这个古盐田里和谐相处已经有上前年的生产盐的历史。在中东遗留下了八百多栋铁路工程的建设遗址,四川把文物小火车作为重点保护,河南保护了红旗渠,一些系列遗产的保护也在大规模的展开,比如说在山西的靖东南,保留着中国早期的木结构建筑群,所谓早期就包括唐朝、包括宋、辽时期的,不但有精美的建筑,还有彩绘和壁画,用六年的时候近来抢修性的修缮,比如说四川地震以后,对羌族的碉楼进行抢修工程,在西藏的布达拉宫开展了全面的修缮,特别是我们以福建为中心的涉台文物1375处,与台湾地缘、血缘、亲缘、法缘关系密切的一些文物建筑和宗教建筑,整体作为涉台文物列入保护区域之内。
过去文物保护注重古代文物,后来注重近代史记,现在还保护当代遗产,当前我们国家社会生活各方面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如不及时把当代所经历的文化遗产作为今天妥善保护的话,我们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忘却昨天这段历史。因此,兰州市就为兰州铁桥过了一百岁的生日,我们福建保护了陈嘉庚先生所捐献的集美学村,核武器研制基地等都列入了国家文化保护遗产的行列。
第五个趋势就是在文化遗产保护的性质方面。从过去文物保护重视宫殿、寺庙纪念性建筑,今天文化遗产保护,还要重视民间文化遗产,包括乡土建筑,包括工业遗产,包括老字号遗产,这些过去往往被认为普通的一般的大众的而不被重视,但是他们却是文化多样性的重要表现形式,比如这些乡土建设,我们福建的土楼已经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陕北的窑洞。昨天刚刚闭幕的世博会的一大亮点,是在展板里大量的保留和使用了工业遗产,其中江南造船厂的几座大厂房都在世博会里面,比如船舶馆、世博会博物馆,人类城市主题馆,都是用江南造船厂房很好的使用了四十万平米的来建筑。那么首都钢铁公司的搬迁,人们也期待着首钢的设施能够作为工业遗产,作为钢铁博物馆,能够让我们的后代,能够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长春市正在积极的申报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成为中国的重点保护单位。
第六个趋势就是在文物保护的形态方面,文物保护是物质形态的保护,而文化遗产还要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应该说可以作为今天我们保护的重点,因为两者所保护的是统一和不可分割的。因此是相互融合,互为表里。比如说福建的提线木偶、傣族的泼水节,汉族春节的习俗都已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保护的对象。近年来,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科技进入了活跃时期,国家先后实施了一大批重点的科目项目,取得了一大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共性技术和关键技术研究成果,文化遗产的科技水平和创新能力显著提高,这些成果不仅是在文物保护还是在博物馆展示上都得到了广泛应用,若干制约瓶颈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举几个案例,大家知道在长江的中心,在重庆有一条石梁在长江的水下,每当枯水年,这条石梁就露出水面,而这墨客就在石梁上进行题刻和做水文的地址的标志,那么几千年下来,一共在这条石梁上刻了三万七十多条这些水文标志。国务院就把白鹤梁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也是世界上一个年代最古老的水文地址的文物实物,那么由于建设,白鹤梁的地点将长久的沉入水下42米,如何保护观赏监测白鹤梁成为一个工程难题,如果简单处理把白鹤梁一段一段取下来,建成博物馆,那么比较简单。
但是白鹤梁的水文地址价值将大大衰减,那么为了能够在原址保护白鹤梁,那么我们包括工程院院士的很多科学家经过很艰苦的研究,交通大学的葛院士提供了水下无涯的这样一个方案,大家知道40米深的水下将有巨大的浮力和周围的压力,尤其是博物馆公共建筑,人们在里面的活动期中,如果出意外,那就是灭顶之灾,这也就是世界上没有深水博物馆的原因。那葛博士的理论,就是把白鹤梁仍然在水环境中进行保存,在博物馆的中心部位大面积的仍然把长江水注入,进入的长江水能够定期的进行更换,使博物馆内到博物馆外保持了一个平衡的水压力,人通过钢制的观察廊道,通过观察廊道的连续的观察窗,能够近距离的欣赏、观察、检测、研究白鹤梁遗址和白鹤梁上的题刻,使出现了世界上第一个深水下的博物馆,也彰显了中国政府保护文化遗产的决心。
再举一个案例,我们距离广东、阳江32海里的水下发现了中国南宋时期的沉船,89年进行了第一次探摸,知道这是一条满载瓷器的宋代的沉船,经过长达十多年保护性的检测,但是由于在航道上保护条件十分恶劣,2007年开始经国家批准进行打捞,在这条沉船的24米的水下,而且在一两米的瘀泥下面,所以每次进行考古挖掘的时候异常辛苦,需要把瘀泥抽出然后考古挖掘,一旦考古作业停止的时候,瘀泥又重新返回,这样每次都会有一些瓷器受到损伤,于是就考试探讨,能否把一条满载瓷器的木结构的沉船整体的打捞出水,也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实践过的。大家知道,一条木结构的沉船泡了千年之后,如果打捞的过程中出现意外的话,会碎裂。
在这种情况下,采取了做了一个,这条沉船是35米长,9.6米宽,那么就做了一个35米长,15米宽的一个沉井,准确的,误差不能超过十厘米的扣在那个船之上,然后加盖以后,上面加了五千吨的压,把它压到瘀泥下面,并且压到沉船的底部,然后在下面再放钢梁,穿了十八根钢梁,使得它的进行闭合,再穿钢板,它就把沉船,船里面的瓷器,还船外的瘀泥整体包装在铁箱内,然后把沉箱调出了瘀泥,但是不能吊出水面,因为过去古代人在装船的时候,比如盘子和碗,人们都是用稻草或者黄泥、或者用茶叶进行隔离,使得相互之间不碰撞,而经过千年的浸泡,这些已经化掉了,盘子碰盘子,碗碰碗,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出水的时候,水再卸的时候会时很多文物受损,那么就派了浅薄船,把沉船吊到浅薄船上,32海里的路程走了一天两夜到达了岸边,但是不能推上岸,因为一晃,瓷器也会碎,然后就用滚轮慢慢的滑进水晶宫博物馆内,为什么要这样呢。主要单纯的打捞瓷器所获得的文化信息是完全不一样的,它可以复原南宋时期人们的生活状况,反映出更多的一些文化信息,使得一座为沉船量身打造的博物馆可以观看沉船水下打造的全过程,这无疑是水 下考古的一个科普。这是出水的一些文物。
第三个案例长城资源调查,大家知道我们长城经过战国时期的始建,到秦汉时期的建设,到明朝时候的扩建,有着万里长城之称,但是长城究竟有多长,文物局长都不知道,因为理念的修建理念的叠加理念的毁弃,一个非常复杂的长城系统,它的保护状况如何,它的病害在哪里,哪段需要抢救,都要有详细的报告,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国家测绘部门的支持下,开展了一次长城资源的保护性调查,测绘部门通力合作,利用先进的技术和测量以及低空飞行物定点高分辨率的摄影,使得长城的资源调查有了前所未有的一个精确度,今天已经测出明代的长城的总长度是8851.8公里,正好比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高一千倍,那我们国家的长度和保存状况和今后修缮的依据将整体的完全一份资料。这是同步获取的激光数据和影像数据相互的比照,这是数字的影响和长城数据管理系统。
案例四文物出土现场保护移动实验室的研发,大家知道随着我们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今天文化遗产的考古发掘工作异常严重,很多都是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山区,比如说山下水库的建设,就涉及1087处的考古和文物抢救地点,那这些出土文物有大量的有机的脆弱的一些文物,他们在出土的瞬间如果得不到及时的保护处理的话,对后续的保护工作将带来很大的难度。因此,在科技部的支持下,研制了文物出土现场保护的移动实验室,在这个实验室中,保护科技人员可以及时的对出土的文物进行抢修性的保护处理,特别是那些脆弱的包括纺织品等,同时在一些保护中,方案难以确定的比如说古墓杖,可以看到墓室里面的文化信息、文化依存的数量可以判定保护方案,配备了很针对专业性的工具和设备仪器。
这些年在科技部的支持下,我们开始了两项汇集跨学科跨部门跨行业跨系统的大规模的重点科研工程,一个是中国古代发明创造的价值展示,我们把它叫做指南针计划,对于我们古代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各方面的创造价值进行新的评估和发掘,对于这些发明创造,对于今天的意义,对于今天经济社会生活的推动作用给予揭示,比如包括古代文明创造的展示,比如说水业方面、矿工方面、人居环境交通方面,机械仪器发明,军事技术发明,古代文化船舶发明等等,这样一个重大的课题,无疑仅靠单一的系统单一的部门不能完成,所以几十个重要的科研单位和大专院校参与其中,并且不断的会有更多的学科参与进来。
比如农业遗产水利遗产盐业遗产和建筑遗产,通过这些考古的资料,通过这些经、史、简、读文献资料相互校正,使研究相互深入也更有价值,在奥运会举办期间,中国科协举办了中国古代瓷器制造业,古代丝绸制造业,古代印刷术等展览,引起了很好的反响,我们的电视报纸杂志以及门户网站都对这项成果进行了很好的展示,第二项工作就是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大家知道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夏商周的文化史实更加确凿,那中国作为六大文明之一,而且是唯一连续不间断的发展到今天,那它究竟起源于何时,又有哪些特色和文化内涵,它的发展演变过程是什么,还没有能够清晰的展现,于是我们中国文明探源工程,包括了尧舜禹资源的汇集,包括早期的文字资料,这些研究也包括古代天文学和环境等等,无疑这样的一个发明会使我们的五千年文明实实在在的展现于世界,这是研究室出土的经过测量进行空间的分析,能够使工程不断的深入。
根据最近统计,目前我国等级的文物91万处,全国核定了110座城市为历史文化名城,350处历史文化名镇和名村,我国已经有历史文化名城40处,全国有各类博物馆3200座,每年举办一万项左右的展览,这是保留下来的文物,比如历史街区,文物古迹,地下遗存、文化景观,我们的博物馆、苏州、宁波博物馆,青岛的工业厂房建的啤酒博物馆,现在对于没有馆舍的一些,从馆舍走向广阔天地的博物馆给予特别的关注,比如说浙江的安吉这样整个县作为生态博物馆进行研究,比如说福州的三坊七巷,一座三坊七巷半部近代史。
今天文化遗产保护已经演变为一个开放的系统,涉及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对科学技术提出更加紧迫的要求,必须依靠跨学科、跨部门、跨国界的通力合作,一切适用于科学发现和科学发明都应该应用于文化遗产保护,科学技术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支撑作用越来越明显,比如说今天万钢老师所阐述的我们的科学技术对文化遗产保护的支撑,比如说王国强老师所阐述的中医药很多本身都是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比如今天曹淑敏老师所阐述的三网融合,他对我们文化遗产的传播,特别是数字博物馆建设起到很大的支撑作用,比如说彭于发老师谈到的农业发展的过程,也是今天工业遗产保护之后一个新的课题,农业遗产的保护。
去年的教科文组织国际普及日的主题就是农业遗产的保护,所以今天很多没有联系的内容在我看来都跟文化遗产有关,今天文化遗产得到了科学技术领域越来越多的支持和关注,科学技术界和文化遗产保护界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担负着共同保护文化遗产的责任,担负着民族振兴的使命,关键是要把我们悠久的历史和现代文明搭起一座通行的桥梁,谢谢大家!(根据东南网实录资料整理)